格鲁星的位置,那里已被星雾覆盖,模糊得像从未存在过。他轻轻叹了口气,将那片区域的星轨纹路调暗——有些相遇,注定只是星河里的一瞬微光,散了,便散了。只是他没说,那闭关阵法的时间流速,是他特意为女儿调的,怕她出关时,熟悉的一切早已面目全非。可星轨无常,人心易变,二十年的距离,终究还是隔着太多未知。
第一场凹凸大赛的消息,最初像颗投入死水的星石,在星河间漾开时,带着创世神亲许的“愿望”诱饵,引来了无数跃跃欲试的身影。那时的赛场还未被称为“碎星渊”,只是片被星轨环抱的废弃星域,裁判长站在悬浮台上,看着传送舱一艘接一艘落下,机械臂展开的光屏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名字——紫堂真、秋、菱、以及更多如今已被星尘掩埋的代号。
紫堂真正整理着家族的幻兽图鉴,封面上的“紫堂家长子”烫金大字在舱内光线下泛着冷光。他参赛的理由简单而沉重:父亲在研究混沌元力时离奇失踪,只留下半张写着“凹凸大赛”的星图。身后的侍从低声提醒:“长子,家主说这里危险……”
“危险才藏着真相。”紫堂真合上图鉴,指尖划过封面上的族徽,那里藏着父亲留下的微型记录仪,“找到创世神,就能知道混沌的源头。”他那时还不知道,这场赛事本身,就是混沌张开的第一个陷阱。
秋站在登格鲁星的矿洞前,将一袋星麦种子塞进金的手里。“等我回来,就再也不用凿矿了。”她揉了揉弟弟的头发,眼底的光比矿灯还亮。那时的登格鲁星还被沉重的矿役枷锁捆着,族人的脊背在星尘里弯成了弓,她参赛的理由,是想为他们挣一个能直起腰的未来。同行的赤星拍了拍她的肩:“秋小队的‘叛神计划’,得在赛场里找到契机。”
秋笑了笑,握紧了腰间的元力装置:“放心,我们会成功的。”她没告诉赤星,自己偷偷带了枚创世神的星核碎片,那是芬格尔爷爷临终前给的,说“关键时刻能护你一命”。
菱蜷缩在传送舱的角落,手腕上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她是从星际监狱逃出来的,罪名是“私藏混沌元力”,可她根本不知道那团黑雾是什么。直到一个自称“黑洞”的少年砸开监狱的墙,塞给她一块传送器:“去凹凸大赛,那里有你想知道的。”她参赛的理由,只是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追杀。
赛场开启的第一个月,还算平静。参赛者们在星兽森林收集积分,用元力碰撞出的火花,在废弃星域里点亮了短暂的光。紫堂真的幻兽军团所向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