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的系带。
创世神没再劝,只是从袖中摸出个小小的木盒,放在星象仪旁。木盒是星木做的,上面刻着朵歪歪扭扭的星兰,花瓣东倒西歪。
“这是芬格尔老爷子留给你的。”他说,“他说,如果你不想去,就把这个烧了;如果想去,就带着它。”
筱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打开了盒子。里面没有剑谱,没有星图,只有半块星麦饼,饼已经干硬发黑,边缘却还能看出被牙咬过的痕迹,当时她咬了一口说“太硬了”,随手放在了爷爷的工具箱上,没想到他竟一直留着。
“这是你闭关前一天,非要拉着他烤的星麦饼。”创世神的声音很轻,“他说你当时烤糊了,哭着闹着要再烤一次,结果被青禾拉去练鞭,这半块就一直留在他怀里,直到……”
直到碎星渊那场混战,他再也没回来。
筱竹捏着那半块饼,指腹被硌得生疼,却舍不得放下。饼上的牙印浅浅的,像条小小的沟,里面仿佛还藏着百年前的麦香。
“我还是不去。”她把饼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声音有点闷,“爷爷要是真想让我去,就该亲自来跟我说。现在他不在了,我想做什么,得自己说了算。”
说完,她站起身,往殿内走去,长袍扫过星象仪的晶面,带起的风让碎星渊的红光晃了晃,像在叹息。
接下来的几日,筱竹果然把自己当成了“闲人”。
清晨她会赖床到日上三竿,老侍从在殿外喊“小姐该起了”,她就把头埋进被窝里,闷声闷气地说“再睡半个时辰,星兰还没醒呢”。等她终于起来,第一桩事就是去星兰圃,蹲在雪地里看那些被她用元力催醒的嫩芽,嘴里念念有词,像在跟它们聊天。
“你这芽儿长得歪了,得往东边挪挪,那里的阳光最暖。”
“你怎么还没冒头?是不是昨晚又偷懒了?”
老侍从站在旁边,看得直乐:“小姐,您跟花说什么呢?它们听得懂吗?”
筱竹回头瞪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它们懂的,只是不想理你这个老古董。”
上午她会溜进厨房,缠着厨子教她烤星麦饼。面粉沾了满脸,炭火烧得太旺,烤出来的饼黑乎乎的,咬一口能硌掉牙。可她还是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笑,说比爷爷当年烤的还难吃,逗得厨子直乐。
“小姐您这手艺,跟当年的春桃姑娘有得一拼。”厨子笑着递过块新烤的白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