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杖在地面上敲了敲,黑色晶石周围的阵法突然亮起,红光顺着纹路流进筱竹体内,“金纹是‘护’,判纹是‘断’,往后该护该断,你心里该有数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筱竹左手腕的金纹,又落在她右臂的判纹上,“别混了,一个是你选的武器,一个是审判选的宿主,就像左手握盾,右手持剑,不冲突。”
筱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赤金色的能量顺着咳嗽声冲出喉咙,在她面前凝结成一柄半透明的长剑,剑身上流转的星文与右臂的判纹一模一样。她下意识握住剑柄,入手处并不烫,反而带着种温润的沉,冰蓝色的朝霜试探着缠上去,竟与赤金色的剑身融成了淡淡的青芒,像初春解冻的河面。
“成了。”老者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沟壑,却透着欣慰,“百年了,总算有人能同时握稳冰与火。”他转身走向黑色晶石,木杖轻轻一推,晶石便化作无数光点,像被风吹散的萤火虫,“这暗能本就是审判的封印,你醒了,它自然散了。”
筱竹握着剑站起身,右臂的判纹已经淡了些,却比左手的金纹更鲜活,仿佛有心跳在里面。她试着收剑,赤金色的长剑化作流光钻进判纹,那道纹路随即隐去,只留下浅淡的印记,不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林丧……”她摸到手腕上的通讯器,红光已经快连成线了。刚想按下通话键,就听见峡谷入口传来熟悉的呼喊,带着哭腔,是林丧的声音。
“筱竹!筱竹——!”
筱竹心里一紧,刚迈开步,就被老者拉住。“别急,”老者指了指她右臂,“判纹刚归位,别让他看出破绽。那小子心思细,被他发现你体内多了股火,指不定要熬多少夜查古籍。”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颗琥珀色的药丸,“含着,压一压火气,免得说话烫着他。”
筱竹接过药丸,刚放进嘴里,就尝到股清冽的薄荷味,顺着喉咙滑下去,体内的灼热果然收敛了许多。她快步往入口跑,依稀听见老者的后话:“对了,判纹认主后会与宿主共生,你强它就强,你弱它就噬主。往后每一次动用审判之力,都是在跟它博弈,赢了能断万物,输了……”后面的话筱竹没听清,刚转过拐角,就撞进一个带着硝烟味的怀抱,林丧穿着作战服,护目镜歪在一边,脸上沾着灰,看到她时,那双眼瞬间红了,像被雨水打湿的狼崽。
“你他妈去哪了!”他攥着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通讯器响了八百遍你不接,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