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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他低骂一声，以为是元力消耗过度。可刚凝聚起能量，神棍突然又变轻了，轻得像根羽毛，他没收住力，差点把自己带得踉跄。
“噗——”
这次终于有人没忍住，笑声像捅破的窗户纸，“哗啦啦”地传开了。几个胆子大的参赛者互相使着眼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嘉德罗斯的脸彻底成了锅底。他猛地转身，大罗神通棍在地上划出个半圈，赤金色的元力冲击波扫过，把旁边的机甲都掀翻了，可那股捣乱的力量却像凭空消失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废物！”他咬着牙，却不知道该冲谁发火。脚边的金属板安安静静，发梢的呆毛不知何时垂了下去，手里的神棍也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那一切都是幻觉。
可周围参赛者的眼神骗不了人，那些憋笑的、好奇的、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嘉德罗斯攥紧神棍，指节泛白，最终还是没再发作，只是狠狠瞪了一眼人群，转身走向大厅西侧的阴影里，背影透着股憋屈的暴躁。
筱竹靠在柱子上，胸口还在起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判纹的灼热已经退了，只留下点淡淡的暖意，像刚喝了口热汤。能量丝已经收了回来，在指尖绕了个圈，化作流光钻进皮肤，那道印记闪了闪，像是在邀功。
“还挺机灵。”她笑着低声说，指尖轻轻敲了敲判纹的位置。
这股力量确实比潮霜有趣。潮霜是冷的、静的，像深潭里的冰，动用时总带着股肃穆；可审判是热的、活的，像跳着舞的火苗，连捣乱都带着股灵气。
她想起老者说的“互相认主”。现在摸着这道会发烫、会回应、甚至会恶作剧的纹路，突然觉得它像个鲜活的伙伴。
风钻了进来，卷起地上的沙粒，打在金属板上“沙沙”响。远处传来参赛者的议论声，还在偷偷讨论嘉德罗斯刚才的“失常”。
“你看到没？嘉德罗斯大人的头发……”
“还有他的神棍，好像卡住了似的……”
“是不是元力出问题了？”
筱竹听着，嘴角忍不住又扬了起来。她抬头看向大厅西侧的阴影，嘉德罗斯正背对着人群站着，肩膀还在微微起伏，显然还在气头上。不过在他看来，刚才那些大概真的只是“意外”。
这种“只有我知道真相”的感觉，像偷吃到糖的孩子，甜得让人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