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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利接过能量块，却没吃，只是攥在手里。能量块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像帕洛斯塞给他的那些一样。
“你还记得吗？上次庆功宴，他喝多了，说他最讨厌背叛……”佩利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说背叛者都该被丢去喂星际鲨鱼……”
卡米尔收拾急救箱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划过箱底的一个暗格。“嗯。”卡米尔应了一声，把急救箱背好，然后站起身，伸出手，“起来，回去了。”
佩利看着那只手，跟帕洛斯的手不一样，卡米尔的手更瘦，指节更突出，却同样带着让人踏实的力量。他把手搭上去，借着力道站起来，胳膊上的疼痛好像减轻了些，可心里的空落却越来越大。
“卡米尔，”他又问，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大哥能追上他吗？”
卡米尔抬头望向雷狮消失的方向，断层深处的黑暗像一张巨大的嘴，仿佛要吞噬一切。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嗯。”
只有一个字，却比任何承诺都让人安心。
佩利被卡米尔半扶半搀着往断层外走，胳膊上的绷带勒得很稳，既不松也不紧。他突然想起，上次卡米尔给自己缠绷带时也是这样，当时他还笑卡米尔“比医师还仔细”，卡米尔只是翻了个白眼，却把绷带又紧了紧。
“你说……我们要不要跟上去帮忙？”佩利回头望了一眼，总觉得不放心。
“不用。”卡米尔的脚步很稳，“大哥做事，从不会失手。”
可佩利还是看到，卡米尔的另一只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短刀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就像每次大哥执行危险任务时，他都会这样。
走出断层入口时，阳光突然涌了进来，刺得佩利眯起了眼。他看到远处的星舰正在预热，知道那是卡米尔早就安排好的退路，万一他们被困，星舰能直接跃迁。
“卡米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佩利的话没说完，就被卡米尔打断：
“先上舰。”
佩利被他扶着踏上星舰的悬梯，金属的凉意透过鞋底传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胳膊，突然觉得那道伤口好像不那么疼了，因为他知道，不管帕洛斯有什么苦衷，不管大哥能不能追上他，他们都不会放弃。
就像卡米尔说的，大哥从不会失手。而他们，会在这里等着，等大哥把帕洛斯带回来，等所有的谜团都解开。
星舰的舱门缓缓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