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我情深难却.88
by.温榆冬
霍雨浩X唐舞桐
/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的雪下得绵密。霍雨浩站在"欧拉公式"的落地窗前，指尖在起雾的玻璃上画着傅里叶变换的波形图。窗外灯笼的光晕在雪幕中晕染开，像无数暖橙色的数学符号在飘散。
"湿度78%，体感温度-5℃。"他转身对整理吧台的唐舞桐说，"根据热力学模型，需要将供暖功率提升至..."
话未说完，唐舞桐将一杯冒着热气的桂圆红枣茶塞进他手里。"霍教授，"她异色瞳里映着窗外的雪光，"有些冷，是数据算不出来的。"
霍雨浩低头看茶杯，红枣在杯底聚成心形。他推了推眼镜："红枣含铁量0.5毫克每克，桂圆..."
"是妈妈教我的方子。"唐舞桐轻声打断，"她说，小年夜的茶要甜到心里，才能暖一个冬天。"
霍雨浩的指尖在杯壁摩挲。他想起母亲去世前的最后一个冬天，病房窗上也结着这样的冰花。那时他十四岁，用数学公式计算着药物半衰期，却算不出如何挽留一个温度。
"我去调试新到的音响。"他放下茶杯走向音乐区。
唐舞桐看着他的背影，从柜台下取出一卷红纸。剪刀在指尖翻飞，碎纸屑落成雪。当她将剪好的窗花贴上玻璃时，霍雨浩调试的音响突然流淌出《春节序曲》。剪纸的福字在旋律中轻颤，像被音乐赋活的精灵。
"声波共振频率匹配了。"霍雨浩惊讶地看着振幅检测仪，"剪纸的振动完美契合曲谱的谐波。"
唐舞桐笑着又剪一只瑞兔："看，天意都认可我的手工。"
深夜打烊时，雪已积了半尺厚。霍雨浩坚持要步行送唐舞桐回公寓，理由是"路面结冰系数达0.3，出租车刹车距离增加47%"。他们踩着积雪慢慢走，路灯把影子拉长又缩短。
经过街角土地庙时，看见不少人在焚香祈愿。唐舞桐忽然跑过去，借着烛火点燃三支香。"帮我拿一下。"她把香塞进霍雨浩手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霍雨浩举着香僵在原地，香头红星在雪夜里明明灭灭。他看见唐舞桐睫毛上的雪粒融化，像某种虔诚的仪式。当她把香插进香炉时，他忽然问："祈愿的有效性，有数据支持吗？"
"妈妈说过，"唐舞桐拍掉他肩头的雪，"天若有情，自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