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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停了。宋亚轩能听见水滴从窗沿滑落的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
他靠在墙角，指节泛白地攥着衣角，喉咙里泛起一股铁锈味。严浩翔刚才说的“保护性观察”像根刺扎进耳朵里，拔不出来。张真源蹲在他面前，风衣下摆沾了地上的灰，却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你们都疯了。”他声音发哑，“把我拆成数据，分析心跳频率……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保护？”
严浩翔没说话。他站在电脑前，屏幕上鲜红的97%像条伤口，不断跳动。
张真源想开口，被严浩翔抬手制止。他皱眉看了眼屏幕，又看向宋亚轩：“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撞翻了茶几。玻璃板砸在地上发出脆响，震得他耳膜发疼。
“那是什么时候？！”他吼出声，眼眶泛红，“你们什么时候打算问问我，想不想活在这种‘保护’里？”
空气突然变得黏稠。严浩翔西装袖口微微皱起，显示他握紧了拳头。张真源起身，挡在他和电脑之间，像是要藏住什么。
门外传来敲门声。
一下，两下，三下。节奏规律而克制。
宋亚轩浑身一僵。这时间点，会是谁？
张真源迅速熄灭客厅的灯。仅剩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弱街灯，照在三人脸上，模糊而诡异。
“咔嗒”，第四声敲击响起。
“开门。”门外传来低沉男声，语气平静得可怕，“我知道你们都在。”
宋亚轩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也听见严浩翔快速操作电脑的键盘声。
“别去。”严浩翔抓住他手腕，声音压得很低，“可能是陷阱。”
宋亚轩甩开他的手，喉咙发紧：“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连来的是谁都不能知道？”
张真源站在门前，右手悄悄摸向风衣内侧。他没回头，声音却异常冷静：“现在说只会让你更痛苦。”
严浩翔盯着屏幕，手指悬在回放键上方。监控画面亮起，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门口，手里似乎握着什么。雨水顺着他的伞骨往下淌，打湿了衣领。
宋亚轩认出来了。那是丁程鑫的保镖。
“为什么会是他？”他喃喃自语，指甲掐进掌心。
门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