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宋亚轩甩开他，撞到沙发边沿。剧痛从手肘传来，却比不上胸口翻涌的窒息感。
保镖的枪口微微偏转，指向严浩翔。“你们以为还能瞒多久？SL计划启动者不是别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宋亚轩，“而是你们最信任的那个。”
严浩翔瞳孔骤缩，手指在空荡的键盘上僵住。张真源突然冲上前，电击器直取对方咽喉。
蓝光闪过，保镖仰倒。但就在同一瞬间，他扣下了扳机。
张真源闷哼一声，捂着腹部跪倒在地。血从指缝溢出，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暗红的花。
宋亚轩扑过去扶住他，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张真源的脸煞白，嘴唇颤抖着想说话，却吐出一口血沫。
“你们疯了！”宋亚轩嘶吼，泪水模糊视线。他低头查看伤口，却发现张真源右手悄悄将U盘塞进他口袋。
严浩翔蹲下身按住张真源颈动脉，抬头看了眼宋亚轩：“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做。”
“知道什么？”宋亚轩咬牙，“知道你们都在利用我？”
门外传来车门关闭声。巷口的车灯熄灭，黑暗重新笼罩一切。
保镖擦去嘴角血迹，转身走进雨幕。“游戏结束了。”
宋亚轩瘫坐在地，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张真源。他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手，又看向严浩翔操作过的电脑残骸。屏幕最后一丝光亮闪烁间，97%的数据同步进度条深深烙进眼底。
“原来都是假的……”他喃喃，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U盘。檀香混着血腥味萦绕鼻尖，像是某种嘲讽。
严浩翔站起身，望向窗外。暴雨渐歇，乌云却未散。他的影子与张真源、宋亚轩的交叠在一起，在地面扭曲成狰狞的形状。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