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抬头,却见检查人员还在看着她,仿佛在等她说下一句。
实际上,男人也这样做了,他问:“但她……怎么了?”
“她……”榎本梓欲言又止。
该怎么说呢?
——她看起来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甚至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受伤后应有的、大的情绪波动,除了死水一般、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寂和悲伤。
而在这其中,又夹杂着没有安处的空荡和迷惘,……似乎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沉寂?悲伤又在何处?
空空荡荡……
似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无法引起波动,什么都无关紧要,沉重绝望到极致。
怎么会有人有这样的心境?!
那样……空荡绝望的心境,她作为旁观者都觉得难以忍受,更何况身处其中,……真的不会把人逼疯吗?
“………………”
“嗯?”男人疑惑。
“没什么,”榎本梓笑了笑,“但她并没有追究药店什么,也没有要求赔偿,是一位很宽容的顾客。”
“那听起来的确很宽容了。”男人眉头微皱,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可没有道理去逼问一个药店店员,何况现在也无法确定被调查人的可疑,他催促道:“写好了吗?”
“好了。”榎本梓将纸条递给男人,“就是这些。还有一些普通的绷带和止血剂。”
“……好。”男人似乎看了看,将纸条叠起来,收进衣兜,转身离开。
留下榎本梓在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后,突然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到一个隐蔽的小巷,就拿出手机向着纸张拍了照片,随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嗯,没错,的确在昨天玻璃门炸裂,有炸伤一个女人,”他似乎是在汇报,“这些药物混合含有安眠的成分,似乎是为了绕开医院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