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乔楚生就把路垚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开车途中乔楚生抽空看了路垚一眼,只见这人正闭目养神,眉心却蹙得厉害——醒着呢,就是不想跟他说话。
乔楚生见状安慰起路垚,“这不是上面催的急吗,等这个案子破了给你多加三十块大洋怎么样?”
“外加一个德国的电熨斗。”
“没问题。”
到了现场,厅长已经带人守在了原地,路垚跟对方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后一个人继续向前,乔楚生则是跟厅长在门外不远的地方。
跟路垚平时查案流程一样,进去后就是开门见山。
果不其然,丁一鸣一口否决,“这不可能,不可能是我女儿干的。”
“丁梦一个人住吗?这里并没有其他病人了,对吗?”路垚扫了一圈丁一鸣的办公室,看到某处后目光一顿,然后将目光转到了丁一鸣身上。
丁一鸣放下手里的笔,然后狠狠地抹了把脸,眼底通红,“丁梦状态一直不好。”
路垚看着丁一鸣的表情一乐,对于这场拙劣的演戏,他还是配合着说了下去,“她有电震后遗症,在那样的年纪,那样的后遗症是永久性的。”
“我妻子去世的时候,丁梦才十岁。”
路垚点了点头,好奇似地指向丁一鸣身后的柜子,“这里怎么会有娃娃?”
“它们是我治疗的道具,我用它们来纪念那些被我治愈的孩子们。”
只见丁一鸣从柜子上拿下来一个蓝色独角兽形的娃娃,放在了办公桌上。
“这个是用来纪念谁的呢?”路垚问道。
“赵明玉。”丁一鸣快速地说出了名字。
路垚盯着丁一鸣的眼睛,压低身体的同时放低了声音,“她们都差不多在九到十二岁吧。”
“我的专业是研究未成年女孩的心理创伤,你的暗示让我很不愉快。”丁一鸣直视路垚的双眼,语气有些不快。
路垚直起身体,用轻松地语气说,“我只在推理,我的假设是在你强奸了你的女儿之后,你强迫她去做电震治疗好让她沉默……”
丁一鸣听到这儿,表情有所松动,这点变化没逃过一直观察着他的路垚的眼睛,路垚勾起了嘴角,继续说,
“之后,出于自责,你给她买了玩具作为补偿,更准确的来说,你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