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缓缓开口,“暗号。”
胡竹轩目光一震别开了视线,语气有些不自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跟诺曼处事,不可能不知道,诺曼这个人小心谨慎,你俩共事儿,他不可能不告诉你。”
“年轻人,讲话要有根据。”胡竹轩瞄了他一眼。
路垚笑了,“众所周知,你的一双儿女都死于烟土,烟土是你最痛恨的买卖,而你却在私底下做起了烟土买卖。”
见着胡竹轩要说话,路垚“欸”了一声,“证据是吧,我在码头货物运输的名单中查到了你的名字,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白老爷子亲自拿来的账本,上面还有海外商队,资金流向正是曼森俱乐部,不过……”他掏出一张纸,“你做的其实不是烟土买卖,是偷运黄金。”
路垚收好那张纸,接着补了一句,“诺曼威胁你了,谢臻在他手上?”
胡竹轩放在金丝楠木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随后一松,叹息道,“那是我唯一的侄子了,那帮洋鬼子们把他绑走,胁迫我帮他们做事。”语气随着情绪越发的激动。
“我知道他在哪里。”路垚对上胡竹轩不可置信的眼神,“我能确保他平安回来,但你要如实回答,你和诺曼间的暗号究竟是什么。”
………
路垚拿着手里的匕首,除了最上面的红宝石,整个匕首都是纯金制成,这个诺曼就这么喜欢黄金。虽然他也喜欢值钱的东西,但这品味真俗。
“希望你能信守承诺。”胡竹轩淡淡地说,“我欠你个大人情。”
路垚拿着匕首,看向胡竹轩,意有所指,“记在老乔的身上吧,你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还。”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笑意却不达他的眼底。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胡竹轩看着路垚的方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