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票，放到桌上，“这是市昆剧团今晚的内场票，新排的《牡丹亭》。我一个朋友送的，可惜我没时间。”
她抬起眼，看着许妍。
“我听说，肖太太是资深票友，尤其喜欢这出戏。今晚，她也会去。”
许妍看着桌上那张设计精美的戏票，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查了那么多资料，都只知道肖太太喜欢听戏，却根本搞不到她具体的行程。
而阮酥，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一个绝佳的机会，放在了她面前。
“总监，我……”
“去吧。”阮酥笑了，“就当是，替我去听的。回来告诉我，杜丽娘的哪段唱词，最让你动心。”
许妍握着那张还带着阮酥体温的戏票，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办公室。
她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在这个年轻的总监面前，都无所遁形。
但她没有感到害怕。
反而，有一种被人看穿，被人理解，被人支持的……安心感。
“宿主，你也太神了吧！你怎么知道肖太太今晚会去听昆曲？”系统疯狂吹着彩虹屁。
“我不知道。”阮酥端起冷掉的热可可，喝了一口，“但我知道，从我把票给许妍的那一刻起，肖太太今晚，就必须会去。”
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张秘书吗？我是星耀传媒的阮酥。我想跟肖太太约个时间见一面……对，我知道她忙。不过，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我想她会感兴趣。”
她看着窗外，唇角弯起。
“是关于她女儿申请的那所海外艺术高中的事。”
当晚，许妍在剧院里，果然见到了肖太太。
她没有贸然上前，只是在散场后，人群拥挤时，不经意地和肖太太擦肩而过。
她身上，喷了和肖太太同款的，但更清淡一些的木质香调香水。
她的手机里，放着昆曲的清唱。
她只是，制造了一场微不足道的“偶遇”。
但这就够了。
从那天起，许妍疯了一样地扎进了昆曲的世界。
她买来大量的书籍和碟片，通宵达旦地看。
电视台的舞蹈房里，深夜总能看到她的身影。
她对着镜子，一遍遍地模仿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