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终于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在灯光下狼狈又脆弱。
“你现在做得很好。”
阮酥捧着她的脸，指腹温柔地揩去她眼角的泪，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你靠自己，走到了今天，你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厉害了。”
“可是……”
“没有可是。”阮酥打断她，目光清澈而坚定，“过去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她凑近，鼻尖悬停在许妍的鼻尖前，温热香甜的气息直接喷洒在许妍的唇上。
“你想让姥姥过上好日子，这个目标，从来都没变过，不是吗？”
许妍怔怔地看着她。
是啊。
她最初的目标，只是这个而已。
“所以，别怕。”阮酥的嘴角弯起一个柔软的弧度，“有我在。”
这三个字，比任何承诺都让许妍感到心安。
夜深了。
许妍哭得脱力，就那么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阮酥从房间里拿了条薄毯，动作轻柔地盖在她身上。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许妍裸露的锁骨，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女孩睡着的样子很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眉头却舒展开了。
……
沈皓明将车停在公寓楼下，却没有立刻上去。
他在车里坐了很久。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在茶舍里和阮酥的对话。
“我想要的，沈总……给得起吗？”
那个女人含着棒棒糖，眼神天真又魅惑的样子，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
他原以为许妍是他的，是那个他一手雕琢、即将镶嵌进自己人生的完美作品。
可阮酥的出现，让他第一次发现，这件作品，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
甚至，正在被别人染指。
他拿出手机，拨了许妍的电话。
关机。
沈皓明皱起眉，推门下车，快步走进电梯。
打开公寓的门，里面一片漆黑，冷冰冰的，没有人气。
她不在。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
一个名字瞬间浮现在沈皓明的脑海里——阮酥。
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