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同行。”方蕾脸上的笑淡了点。
“对了，给你介绍下。”沈皓明忽然出声，他指着不远处一个男人，“韩卫平，我发小，刚从华尔街回来，单身。”
方蕾的脸色瞬间就僵了。
沈皓明这是在把她当东西一样推销。
许妍目睹这一切，心里没一点痛快，只觉得悲哀。
或许在这个圈子里，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只是可以估价的商品。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中年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请问……你是乔妍吗？”
许妍浑身的血都凉了。
她身体僵硬地转过去，看到一张面孔。
许之晖。
她大学同学许菲菲的父亲。
她去他家吃过饭，他夸她懂事。
他怎么会在这儿？
许妍脑子嗡的一声，手脚发冷。
沈皓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手臂揽住她的腰，看向来人：“您是？”
“哦，我是许菲菲的爸爸，叫许之晖。”许之晖笑呵呵的，“菲菲和乔妍是大学同学，关系可好了。”
乔妍。
这个名字钻进沈皓明的耳朵。
他的手臂猛地收紧，那力道几乎要捏断许妍的腰。
剧痛让许妍瞬间找回了神智。
不能慌。
绝对不能。
她脸上立刻堆出一个又惊又喜的笑，亲热地挽住许之晖的胳膊。
“许叔叔！真的是您！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她的声音又甜又脆。
“您怎么也来了？好久没见菲菲了，她还好吗？”
她这副做派，让许之晖都有点不确定了。
难道认错了？可那张脸……
“你……你不是叫乔妍？”
“叔叔您记错啦。”许妍歪着头，笑得天真，“我叫许妍，木字旁的许。菲菲以前老说，我们俩一个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她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一下。
阮酥就站在不远处，端着那杯香槟，饶有兴味地瞧着这边。
许妍的心直往下沉。
她谁也指望不了。
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