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暖气烘得人皮肤发紧。
于一鸣的手指扣着杯子边缘，指节绷得发白。
乔琳的视线就没从他脸上挪开过。
许妍背脊挺直，面无表情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阮酥用小银勺一下下敲着瓷杯，叮，叮，叮。
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突兀。
她忽然凑到许妍耳边，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进去。
“你再不说话，你姐姐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许妍身体一僵，耳根瞬间烧起来。
她扭头瞪了阮酥一眼，才转向于一鸣。
“于医生，”许妍的声音干巴巴的，“这次多谢。”
“应该的。”于一鸣应了一声。
气氛重新冻结。
“于医生，”阮酥又开口了，“我听乔琳说，你高中时候还救过她呢？”
乔琳的脸“轰”地一下烧透了。
于一鸣也愣住，似乎在回忆。
“乔琳！”
一声暴喝炸响。
一个穿夹克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攥住乔琳没受伤的左臂。
“你个贱人！还真跟人跑来北京了！老子一来就抓个正着！”
是林涛。
他眼睛通红，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于一鸣身上。
“你就是那个奸夫？”
随即，他又看到了许妍。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嫁进豪门的妹妹啊！”林涛的笑声扭曲，“怎么？自己当了金丝雀，就给你姐也找下家？你这是拉皮条拉到自己亲姐姐身上了！”
污言秽语喷薄而出。
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有人已经举起了手机。
乔琳气得浑身发抖，却被林涛拽得生疼。
于一鸣皱眉起身，被许妍一个眼神制止。
许妍的脸冷得结了冰。
她从包里拿出支票本，写下一串数字，撕下来，甩在林涛脸上。
“二十万，彩礼钱，双倍。现在，滚。”
她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
林涛看着飘落的支票，愣了一下，随即咆哮着扑向许妍。
“你他妈拿钱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