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像乱了。
与此同时,阮酥已经哼着小曲儿,找到了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枝的孙慧珊。
“伯母!”她甜甜地叫了一声。
“哎,酥酥。”
孙慧珊一见她,立马放下剪刀,笑呵呵地迎上来,“秋水那小子把面吃了吗?”
“吃了吃了,一滴都没剩!”
阮酥邀功似的说,“伯母,您对秋水可真好。我刚才都看见了,那金刚蟒皮可是稀罕物,您都舍得拿出来给他当贴身衣物。有您这么疼他的娘,他真是太幸福了。”
几句话,说得孙慧珊心花怒放,看阮酥的眼神越发慈爱。
“这孩子,就是嘴甜。”
她拉着阮酥的手,亲热地说,“我瞧着你,就跟瞧自己亲闺女一样。要不,你认我做个干娘,怎么样?”
阮酥故作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吗?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呢!”
“干娘!”
阮酥顺杆就爬,甜甜地叫了一声。
“哎!我的好闺女!”
孙慧珊笑得见牙不见眼,当场就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成色极好的玉镯,套在了阮酥手上。
“来,这是干娘给你的见面礼。”
萧秋水的伤养了三天。
这三天里,阮酥几乎是寸步不离。
每天端茶送水,换药喂饭,无微不至。
萧秋水从一开始的浑身僵硬、动辄脸红,到后来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
虽然每次她靠得近了,他还是会心跳加速,但至少表面上能维持镇定了。
而阮酥,也把“温柔体贴”“天真无邪”的人设扮演得淋漓尽致。
她会在他看书时,安静地坐在一旁做女红,偶尔抬头看他一眼,被发现后又飞快低下头。
她会在他闷得慌时,给他讲些枕溪阮氏那边的趣闻轶事,逗他发笑。
她甚至还会拉着他,教他玩一种叫“翻花绳”的小把戏,两人的手指在五彩的丝线间穿梭,不经意地触碰,总能引得他一阵心慌意乱。
萧雪鱼和孙慧珊看着两人关系越来越好,都乐见其成。
只有萧秋水自己知道,他那颗沉寂了近二十年的心,正在被这个叫阮酥的少女,一点点地,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