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西楼和柳随风走了出来,两人都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怎么样了?!”萧秋水立刻冲了上去。
“毒素暂时逼出,命是保住了。”萧西楼的声音透着疲惫,“但她失血过多,元气大伤,何时能醒,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柳随风靠在门框上,气息不稳,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少女,什么也没说,转身默默离开,背影带着萧索。
萧秋水冲进房间,扑到床边。
床上的阮酥,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萧秋水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那只手,又小又软,此刻却冷得像一块冰。
萧秋水将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萧秋水一遍一遍地低语,眼中的痛惜和爱恋,再也无法掩饰。
夜深了,所有人都已散去,只有萧秋水固执地守在阮酥的床前。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看着阮酥因残余的痛楚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唇瓣。
萧秋水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
他俯下身,想要为她抚平紧锁的眉头。
指尖刚刚触碰到阮酥光洁的额头,一股冲动便席卷了他。
萧秋水情难自禁地,慢慢低下头,再低下头。
最终,一个滚烫的吻,带着无尽的怜惜与悔恨,轻轻地印在了阮酥的额头上。
就在嘴唇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床上的少女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阮酥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装作在睡梦中被惊动,迷蒙地睁开双眼,视线还有些模糊。
然后,就对上了一张来不及撤离的脸。
萧秋水的脸。
那张脸上,还残留着未曾褪去的深情、痛苦、和被当场抓包的惊慌失措。
四目相对。
周围的空气在这一瞬间被抽空。
萧秋水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他猛地直起身,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你额头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