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明意摇摇头，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不再看任何人。
宴会结束后，回到无归海的船上，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纪伯宰一言不发，周身的气压低得让空气都变得粘稠。
明意察觉到气氛不对，她以为是自己在宴会上失态，让纪伯宰在沐齐柏面前丢了脸，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下了船，纪伯宰走在前面，背影挺拔又疏离。
眼看就要到住处，明意正准备跟着进屋。
你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房门，对明意小声说。
“姐姐，你先进去。”
明意疑惑地看你。
你低下头，搅着自己的衣带，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我好像惹纪哥哥生气了，我去道个歉。”
……
夜色深沉，无归海的庭院里只有几盏引路的长明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纪伯宰停在院中，没有回房。
他高大的身影被灯火拉长，投在地上，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闷。
你迈着小碎步，怯生生地走到纪伯宰身后不远处。
“纪哥哥……”
你的声音软软糯糯，尾音还有些发颤。
纪伯宰没有回头，声音很冷。
“有事？”
你低着头，两只手紧张地搅着腰间的衣角。
“纪哥哥，你别生气……”
你小声解释。
“含风君……他只是问我你过得好不好，我就说你很好……”
你的话语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
“……就是，有时候会看着一把破扇子发呆……”
这句辩解，你说得磕磕绊绊，既是无辜的解释，又精准地在纪伯宰即将喷发的火山上，又浇了一勺滚油。
这不仅是再次提醒他，他最私密的习惯被外人窥知，更是由你这个他带回来的人，亲口泄露出去的。
“你……”
纪伯宰猛地转身，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就在他怒火升腾到顶点的一刹那。
“吱呀——”一声。
明意的房门被猛地推开。
她听到了。
“破扇子”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