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此刻一片肃然,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玄铁令牌,高高举起。
“荀婆婆,此乃含风君之令。后照谋逆,罪证确凿,其党羽遍布六境,不可不查。如今神君龙体欠安,含风君暂代君职,持此令,便如神君亲临!”
他的声音清朗,字字铿锵,却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底气不足。
尤其是当他的目光扫过那扇紧闭的朱红殿门时,那份迟疑愈发明显。
他知道你在里面。
荀婆婆还想再争辩几句,殿门却“吱呀”一声,从内里缓缓打开了。
你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没有穿戴任何华丽裙饰,只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色长裙,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羊脂玉簪松松挽起,几缕调皮的发丝垂在脸颊边,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苍白,楚楚可怜。
你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那双总是灵动狡黠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恰到好处的惊惶与茫然。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都聚焦在了你的身上。
那些手持兵刃、气势汹汹的司判堂卫兵,在你出现的那一刻,都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手中的法器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不敢对向你。
你没有看那些卫兵,也没有看据理力争的荀婆婆,你的视线越过所有人,径直走到了司徒岭面前。
你停下脚步,微微仰起头,看着这个比你高出一个头的少年堂主。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没有恐惧,没有质问,没有愤怒,只有满满的、纯粹得令人心碎的信赖。
“司徒堂主。”
你的声音很轻:“……是来抓坏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