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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司空长风悠悠转醒，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呼吸却平稳了许多。
“你……没事吧？”他醒来的第一句话，问的却是你。
你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
司空长风看着你，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对你说道：“我得去趟药王谷。”
离别，来得如此突然。
你沉默地点了点头。
在你转身准备为他收拾行囊时，司空长风却一把抓住了你的手腕。他的手很烫，烫得你心尖一颤。
他深深地看着你，一字一句，郑重无比地说道：
“等我回来。”
“这条命，是你给的。以后，我的人……也是你的。”
你对上他那双灼热的眸子，心湖乱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你没有挣开他的手，而是反手，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酒瓶，塞进了他的掌心。
“这是我新酿的‘清心酒’，路上喝。”
在你将酒瓶塞给他的时候，你温润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滚烫的掌心，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从他的手心，一路蔓延到了心脏最深处。
司空长风紧紧攥住那个小酒瓶。
送别了司空长风，顾府的事也暂告一段落。顾剑门承了你的人情，承诺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你和百里东君，则跟着温壶酒，一起离开了乾东城。
“接下来去哪，舅舅？”马车上，你看着江湖的风波在身后远去，心中却并无半分轻松。
天外天，天生武脉……这些都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在你的心头。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世界，没有足够的力量，你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更遑论实现与师父的约定。
你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你抬起头，对温壶酒说：“舅舅，我想学剑。”
温壶酒正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眼，有些讶异地看着你：“学剑？你不是一直对打打杀杀没兴趣吗？”
“以前是没兴趣，现在是必须学。”你的目光清澈而执着，“我想学一门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剑法。”
温壶酒看着你眼中的决然，沉默了片刻，随即笑了：“好！有志气！”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那正好，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