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玦微微侧头,眉眼间浮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言仙君,我来敬你。”
话落,她起身端起那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辛辣感如针刺般从舌尖蔓延开来,她不禁抬手掩唇,强压下喉咙里的不适,
“咳咳——”声音虽低,却带着几分狼狈:“仙君见笑了,我…我不太会喝酒。”
纪伯宰见状立即站起,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伸出手掌轻轻拍打箬玦的背,灵力悄然从指尖渗入她的体内。
箬玦只觉一股暖流顺着经络汇聚到喉咙处,顿时惊讶得瞪大眼睛看向纪伯宰。
(“太不对劲了…用灵力缓解这个?”)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还这么急…”纪伯宰看似责怪。
这一幕落在言笑眼中,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斗者向来珍视灵力,纪兄对这位…箬玦仙子,倒是格外上心啊!”
“些许灵力罢了,哪有阿玦重要。”
纪伯宰低头替箬玦拭去眼角因咳嗽逼出的泪珠,说话时连目光都未曾移开。那份专注与宠溺让旁人看在眼里,议论声渐渐响起——
“啧啧,这纪仙君可真是色令智昏了!”
“斗者灵力何等珍贵,竟为个小姑娘如此挥霍……”
“哎呀,不就是呛了口酒的小仙子嘛!”
言笑耳中捕捉到这些细碎的闲语,再瞥见纪伯宰眼底逐渐浮现的不满,心中已然明白继续试探无益。
他连忙拱手作揖,态度谦逊:“是在下考虑欠妥,纪兄莫怪。”
纪伯宰摆了摆手:“言仙君说笑了,我哪儿敢怪罪你?”
可话音未落,他就已拉着箬玦重新坐下,动作自然又亲密,箬玦盯着他的侧脸。
“含风君到——”
言笑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桌上。
众人纷纷拜见:“恭迎含风君。”
沐齐柏从门外走入,人未到声先至:“不必起身,不必起身,上回不是都说了吗?就跟伯宰老弟一样便是!”
(“呵呵,真不拜你又不乐意!”)
箬玦整理好思绪,准备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沐齐柏走到主座坐下:“今日为新任司判腾空卧房,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抬手示意间,身侧的少逡打开了手中的卷轴,展示着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