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想借机除掉一个讨厌的人罢了。
后来,沈裴霖再次与乌眠相遇,对方伸手帮了他,还带他回家疗伤。
在他昏睡的那晚,乌眠缩在他身边,像只小蘑菇一样坐的笔直,手指不熟练的为他包扎着身上的伤口。
他醒后,垂眸间看到对方身上那满是吻痕的身体时,他是怎么做出这般无动于衷的表情。
甚至眼中还带着鄙夷和不屑,明明救了他的人正是乌眠啊。
见乌眠误会他嫌脏,又瑟缩收回的手时,沈裴霖只觉得目眦欲裂,恨不得冲进梦中,狠狠地给梦中的自己一个巴掌。
更想将那个自己始终日思夜想却总是得不到的人抱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再将他带回家,好好养着。
可是想象始终是想象,梦中的自己只会比他想的更加的过分。
再后来,被莫名辞退的乌眠在城里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手里又没钱去不了偏远的小城市。
他只能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
乌家原本也是黎城有名的大家,乌眠更是从小都被富养的独生子,如果父母健在,他根本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总是开着豪车,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小少爷竟然能走这么远的路。
许久没打理的头发变长了许多,风吹过,原本光泽顺滑的头发此刻已变成了干枯倔强的韧草,一如他倔强执着的性子。
可再执拗的性子终究会被现实打败,乌眠最终选择了一栋烂尾楼处落脚。
听说过这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原本楼盘的开发商早就卷钱跑了,工人们要不回钱,后来也没有这么阔绰的商人去接手这么一片烂摊子,于是这片郊区就没有被开发起来。
乌眠小时候跟着父母聚餐的时候,曾路过这片区域。
那时的他并没有想到,这儿会成为自己未来的落脚地。
以前连打扫卫生都不会的少爷,竟在这间破仓库里好好的收拾起了屋子。
屋子太小,灰尘又多,晚上的时候周围连个灯都没有,哪里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可乌眠却真的在这里把日子过的有声有色。
烂尾楼附近有个废品收费站,白日里乌眠就去附近的公厕洗把脸,紧接着就去附近搜寻能卖钱的塑料瓶子拿去换钱。
可雨季到来,密密麻麻的雨滴声落在单薄的铁皮屋顶上发出了很大的噪音。
乌眠独自一人,晚上总是难以入睡,怕的蜷缩起身子,如谢惊风在曲家窗帘后看到的身影一样。
想必是天上的父母心疼不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