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气,缓缓站起身,掸了掸沾染墨迹的破旧衣袍。
没有着急动身,而是目光贪婪而痛苦地扫过满屋的“心血”,仿佛要将每一笔每一划都刻进灵魂里。
他重重叹了口气,声音苍凉: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老夫就走这一遭吧。”
他看向秦铭,眼神里是看透一切的决然:“若事不可为,记住,所有罪责我一力承担。这条老命…没了也罢,省得终日对着这些别人家的孩子,求不得,放不下…徒增痛苦。”
“可笑、可笑啊。”
疯道人随着秦铭来到茶楼雅间外,望着紧闭的房门犹豫片刻,终于推门而入。
门内的景象却出乎他的预料。
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没有森严的守卫,只有一个相貌普通的青衫男子临窗而坐,身旁侍立着一位白纱覆眼的女子。
秦忘川见来人,并不意外,伸手示意:“请坐。“
疯道人心中稍定,嘴角却泛起一丝讥笑:“原来是神子座下使者。”
说着他越发认为自己的这个猜想没问题。
“也是,那般大人物怎会亲临下界。”
这脑补堪称一绝。
虽然秦忘川现在也确实隐瞒了真实面目,不妨顺着他来,看看这位老人的真实表现。
刚这样想着,疯道人霍然起身,整了整破旧的道袍,郑重行礼:
“也不用审问什么的。”
“私自篡改秦家功法、借之开宗立派,全是老夫一人所为。使者尽管上报神子,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说罢他转身欲走,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可刚迈出一步,他脚步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走到跟前来。
随后,“噗通“一声直挺挺跪在秦忘川面前。
“使者!”疯道人抬起头,眼中是破釜沉舟的决绝,“老夫自知罪该万死,但临死前有一事相求,还望使者务必转达神子殿下!”
秦忘川静静看着这位老人。
虽然暗卫早已将眼前之人查了个底朝天,他还是开口道:“请讲。”
“能否...能否请神子殿下日后创制新功法时,同时发布一个阉割版?”
疯道人声音发颤,“那些原版功法太过深奥,根本无人能懂!就像《斩道》,老夫钻研数年都未能领悟...”
《斩道》——是秦忘川观了老祖后悟出的招数,自然也放于川流阁中。
但疯道人却不知。
川流阁中流传的《斩道》已经是阉割版,只能以掌代剑。
虽有其名,却无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