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泽禹一直嘻嘻哈哈的,跟没事人一样,我们也陪着他嘻嘻哈哈。
从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手术的前一天,张泽禹的头发,被护士姐姐,一点点剪去,一根头发都不剩。
我才反应过来,这场手术是一场开颅手术,很危险,很可能活蹦乱跳的小家伙进了手术,再也醒不来了,还有可能,聪明的小家伙,再出来浑浑噩噩谁也不认识了。
剪头发的时候,小家伙还在笑。
张泽禹快夏天了,换个新发型,一定很凉快。
张泽禹我还没留过光头呢。
张泽禹我这么好看,哪怕是留光头也会很可爱的吧?
张泽禹说着说着,满屋子的人,刘耀文最先绷不住了,哭着跑了出去。
我紧跟着红着眼追了出去。
刘耀文走了好远,靠在走廊的墙上,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睛里流出,摔在地上。
他看见我,仿佛看到了救星,不管不顾地抱住我。
刘耀文我想他了。
刘耀文胡幺幺,我想他了!
刘耀文他那么好的人,为什么死了呢?
刘耀文他不会死的,对不对?
刘耀文他如果死了,老天爷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这个他,应该是刘耀文说的那个可能死了的朋友吧?
他是看见张泽禹这样,想到了他的那个朋友吗?
胡幺幺不会死的,他和张泽禹都不会死的。
胡幺幺我相信好人有好报的。
胡幺幺耀文你这么好,你的朋友应该也很好。
胡幺幺张泽禹也很好。
胡幺幺他们俩都不会有事的。
胡幺幺不哭了好不好?两个小朋友还没哭呢,我们这些做大人的,怎么好哭成这样?
我替刘耀文擦掉眼泪,哄了好久,才哄着回了病房。
然而,在病房门口,小小的一只蹲在那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