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是舍不得死。
至于另一半,错的彻底,因为我确实狠心,狠心到不想要他了。
我没有摊牌,没有撕破脸,更没有承认我恢复记忆这件事。
因为两年的夫妻生活,让我很了解马嘉祺,坦白过后,迎来的不会是放手,会是什么那很难说,可能是祈求,可能是强制禁锢。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都难以接受。
我记得那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的心也是。
两年了,我和马嘉祺做夫妻两年了,哪怕是骗局谎言,若说我的心,一丝一毫不喜欢他,那是假的。
我心里有他,哪怕是他骗着走进我的心,有就是有。
如果坦白一切,他哭着求我留下来,我该怎么办?
我会不忍心的。
但我若不忍心,严浩翔该怎么办?
严浩翔没有死,我见过他的,他现在叫展逸文了。
我想我该去找“展逸文”,我记得他在美国留学,我要去一趟美国,去见一见展逸文,他好像不记得我了。
那没关系,我可以将我和他的事说给他听,听完之后,他想起来我也好,想不起来也罢,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了也罢。
至少我和他之间有了个交代。
至少为我和他之间画了个句号,而不是省略号或问号。
如果严浩翔不喜欢我了,我会重新回到马嘉祺身边吗?
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新的难题。
管他呢,先做最想做的事。
我计划好了,我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要装作依旧没有恢复记忆,等骗过了所有人,我偷偷摸摸地离开。
这样对我,对他们都好。
毕竟分别是个很痛苦的事情,我一定是要走的,至于会不会回来,这很难说。
胡幺幺哭什么?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胡幺幺不哭了好不好?
马嘉祺对不起,我好没用。
马嘉祺我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父亲。
马嘉祺我明明说过的,要保护好你和秋实。
胡幺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