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钦的话音刚落，满满就像听懂了似的，在他怀里兴奋地蹬了蹬小脚丫，嘴里“啊咕啊咕”地应和着，像是在说“好呀好呀”。
芃野忍俊不禁的。
芃野“你看她，答应得倒快。”
王楚钦笑着把女儿轻轻放在大床中间。
王楚钦“小机灵鬼，就等着这句话呢。”
芃野也侧身躺下，面向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满满躺在爸爸妈妈中间，大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明亮，左看看，右看看，小手一会儿抓住妈妈的手指，一会儿又去够爸爸睡衣的扣子，毫无睡意。
王楚钦压低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王楚钦“看来她觉醒了，一时半会儿是哄不回去了。”
芃野侧身支着头，指尖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鼻尖。
芃野“刚才肯定是睡够了，现在精神了，拿她没办法。”
王楚钦也侧过身，形成将她们都环在怀里的姿势，他伸出食指，让女儿的小手紧紧握住。
那点微小的力量，却仿佛能攥住他全部的世界，他看着芃野在夜色中依旧柔和的轮廓，和她眼中映着的微光，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王楚钦“那就陪她玩会儿吧，反正明天周末。”
芃野哼起了一首没有歌词的轻柔调子，那是她平时哄睡时随口哼的，王楚钦安静地听着，目光在妻子和女儿之间流转。
满满听着妈妈温柔的哼唱，玩爸爸手指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大眼睛开始一下一下地眨巴，长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
王楚钦“好像有戏。”
他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轻了，芃野的哼唱声也越来越低，越来越缓。
终于，满满抓着他手指的力道松了，小手软软地摊开，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再次沉入了梦乡。
确认女儿睡熟了，王楚钦才极轻极慢地抽回有些发麻的手指，他抬眼，正好对上芃野带着笑意的目光。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哄小孩睡觉，真的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
王楚钦伸手，越过女儿，轻轻握住了芃野搭在枕边的手，两人的手指在熟睡的孩子上方紧紧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