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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时熙动也不动地坐在病床上，脸庞仿佛被混凝土铸住，神情木然，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张真源知道，时熙听进去了。
张真源“我知道你从始至终动清楚这些，只是内心不想承认罢了。”
张真源“可无论怎样，都不会回到从前了…”
张真源紧紧握着时熙搭在床被上的双手，双唇微张，从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哽咽，透露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怆。
他深知将这些话向母亲展露无疑是会带给她伤害的。
可张真源却抱有侥幸的希望着母亲能从这场迷幻中走出来，不再对张绍尚抱有幻想。
因为张绍尚不配。
病床上的女人怔愣着，她好像没听见一般，凝住了眼神，也没将目光看向张真源，只是垂着头盯着张真源握着她的双手，口中用着细微到旁人听不见的声响喃喃着什么。
张真源瞧着自己母亲垂着头，以为她又如往前一样发愣失神，他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腔内蔓延，却又不得不扯出一丝笑。
张真源“母亲，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是吗…”
张真源“继承张家的一定会是我…到那时没有人会看轻我们，你也不会再受到伤害。”
张真源“我将会带着你重返老宅，将那些外来者赶出张家，也会让张绍尚为此…”
张真源“付出代价。”
最后的四个字被张真源咬得很重，眼底也随着这句话泛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
母亲会理解他的。
他不求母亲会回应自己，他只要母亲未来会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
因为这些是他们该得的。
时熙“不…不…”
时熙口中喃喃的话语渐渐放大，脸色也随着声音变得惨白。
她抽出张真源握住的她的手，垂着的头抬起侧头看向床侧半蹲在她身旁的男人，眼神变得惊恐，伸出手将张真源奋力推开。
时熙“不…不可以！不…不可以伤害绍尚！”
时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