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知道还有道歉这回事。
无畏电话拨过去,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忙音,无人接听。
他啧了声,“这死孩子,电话也不接,等回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小玖连忙按住想要起身的无畏,把他按回枕头里:“好了您嘞,先歇着吧啊,别又把身子气坏了!”
……
知遇沿途走着,直到双腿传来酸胀感才意识到已经走了很久,随意找了个路边的阴凉地坐下。
夏日的夜色来得迟缓,天际仍残留着日照的霞光。
知遇正放空脑袋,懒散地蜷坐在梧桐树阴下,望着天空之残阳映照的红晕,眼前忽然投下一道颀长的身影。
“钎城哥?”
钎城大老远就看见了知遇,说来前几天那场算是靠他赢下的赌局,他还没来得及和人道谢。
他带着帽子,可钎城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纤瘦眼熟的身型太过明显,和他坐在赛场上的姿势一模一样。
钎城看出了他眼里的意外,眼弯起温柔的弧度:“诶,我在呢,又见面了。”
他的性子称不上快热,但他能在知遇身上察觉到和自己相似的气息,不自觉地挨着少年坐下。
知遇想了下,DYG的比赛不是今天:“钎城哥怎么在这?”
“我出来散个心,今天我们俱乐部放了一下午的假。”
他说着伸手舒展起臂膀,知遇目光落在他好看的手上,钎城问他:“你呢,为什么在这?”
知遇用鞋尖点了下地面,低落着脑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钎城哥你看了今天的比赛吗?”
钎城摇头:“没有,那段时间我在做理疗呢,睡过去了,你们今天是不是和AG打来着。”
“嗯,我们输了。”
声音仿佛被砂纸摩挲过:“因为我,大家输了。”
不论输赢,钎城对他这样责怪自己的话语感到奇怪:“干嘛这样说,输和赢都需要队伍要一同分担,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呀。”
知遇近乎固执地摇头:“不是这样的,钎城哥,真的是因为我。”
找到了倾诉的对象,知遇把无畏生病,还有后两局自己状态全无的情况一股脑说了出来。
钎城时不时点头听着,知遇的讲述太过主观,带了浓烈的个人情绪,他顺着人的话逐步理清逻辑,才在脑海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