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做的菜好香！”
小知遇趴在餐桌旁，两条小腿在空中欢快地晃荡，脑袋跟着女人的身影摇摆，看她把菜一道道端出来。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发顶：“香呀，宝宝你想不想学？等你长大，妈妈可以教你。”
小知遇大眼眨呀眨：“为什么要长大？妈妈，我现在就想学。”
许素心温柔地笑着：“你现在手太小了，拿刀不稳的，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呀？你会哭，妈妈也会难过的。”
“你也不想看到妈妈难过对不对？”
小知遇瘪嘴，用力点头几下：“我不要妈妈难过！那我现在不学，等长大再学！”
许素心夸赞他的乖巧，招呼他上桌吃饭。
吃着饭，她注意到自己儿子咬着筷子，频频朝她看来，欲言又止的小样子。
“宝宝，你是不是有话想和妈妈说？”
小知遇眼睛瞪大，一脸“竟然被妈妈看出来了”的惊讶模样，小声地嗯了声，放下筷子，慢吞吞的开口。
“妈妈，我只是想起来学校里有人说，做饭是女生该做的事，男、大男人，就不该做这些。”
小知遇根据记忆里他们的话，一字一句说出，连称呼也模仿到位：“还说，女人家家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照顾好老……”
“叮——”
一向和气的许素心第一次用力掷下筷子，眉间冷然。
“宝宝，这些是谁跟你说的？”
小知遇巴巴摇头：“不是跟我说的，我才不想跟他们玩呢，是我的前桌，他们聊天时候我听到的。”
许素心盘算着跟老师商量换位置这事，抬头，看见儿子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又对他说：“快吃饭，妈妈不是跟你生气，妈妈是在想你说的话呢。”
小知遇听话地塞进一小口米饭，咽下去后才问道：“妈妈不高兴了，是不是他们说的不对？”
他年纪虽小，但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许素心知道他这点，也不知该感慨是好还是不好，她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多些钝感力。
“没错，他们说的不对。”许素心认真地看着儿子，
：“那宝宝知道是哪里不对吗？”
“我是男生，我想做饭给妈妈吃，妈妈也说能教我，所以男生是可以做饭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