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探了探小麒麟的脉搏，眉头紧锁：“力量透支，很虚弱。”他抬头看向那根光芒渐渐敛去、恢复古朴的石柱，又看了看地上那头被威压震慑、屎尿齐流、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沙傀，“这里……有东西在呼应她。”
“呼应？”黑瞎子也凑了过来，墨镜后的眼神充满了探究，“这柱子上的纹路……老子走南闯北，好像在某个关于西王母的传说壁画里见过类似的……难道这古城和青铜门有关？”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不远处一堆倒塌的土墙后面传来。
四人瞬间警觉，张起灵示意张海客护住小麒麟，自己和黑瞎子立刻持械包抄过去。
土墙后面，一个穿着九门武装人员服饰、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躺在那里，他的一条手臂不翼而飞，伤口狰狞，显然是沙傀的杰作，他看到张起灵和黑瞎子，眼中先是惊恐，随即是绝望，最后变成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疯狂。
“救……救我……”那人艰难地伸出手，“我……我知道……吴三省……吴三爷他们的计划……还有……汪家的……动向……救我……我就告诉你们……”
黑瞎子毫不客气地将那个只剩半条命的九门喽啰从土墙后拖了出来，像扔破麻袋一样丢在广场相对干净点的沙地上，那人断臂的伤口因为粗暴的动作再次崩裂，疼得他浑身抽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闭嘴！”黑瞎子一脚踩在他完好的那只手上，用力碾了碾，语气森然，“再嚎一句，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说！吴三省那狐狸崽子带着多少人？汪家的狗腿子在哪？你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搞什么名堂？”
那人疼得涕泪横流，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黑瞎子，还有旁边持刀而立、眼神冰冷如同死神般的张起灵，以及不远处那个虽然虚弱、但刚刚爆发了恐怖力量的少女，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我说！我说！”他语无伦次地求饶，“吴……吴三爷……带了……带了‘蛇堂’的二十个好手……还有……还有霍家支援的两个用毒的行家……汪家……汪家来了一个……叫‘蜂鸟’的小队……七八个人……都……都是高手……带……带着新式武器……”
“他们在哪？”张海客捂着肩头走过来，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压迫感。
“在……在黑风口……没堵到你们……就……就分兵了……吴三爷带主力……沿着大路往南追……说你们……肯定要去青海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