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阁”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氛。庄园最核心的白色建筑——同样命名为“麟阁”的医疗研究室内,气氛更是凝重到了极点。
小麒麟躺在最先进的恒温生命维持舱内,复杂的管线连接着她的身体,维生设备发出规律而冰冷的滴答声,屏幕上跳动的曲线虽然被强行维持在一个极低的水平,但毫无起伏,如同一条濒死的直线。
她的身体各项生理指标在仪器的干预下勉强维持着正常的假象,但她的生命力,却如同退潮般无法阻挡地流逝着。
原本莹润的肌肤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灰败,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仿佛一尊即将破碎的琉璃人偶。
海外张家首席医师,精通中西医的张明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汗珠,他刚刚完成又一轮全面的检查和会诊,此刻面对围拢的核心成员——裹着绷带,脸色苍白道张海客、行动负责人张震岳、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沉重地摇了摇头。
“所有能用的手段都试过了。”张明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挫败,“最先进的细胞活性剂、高压氧舱、神经刺激、古法针灸推宫过血……甚至尝试输入了族长带有特殊活性的血液……全部无效!”
他指着屏幕,“她的身体……像一个完美的空壳,所有的机器都在最低限度运转,但驱动它们的本源之火……熄灭了。现代医学,乃至我们所知的古法,都触及不到那个层面,就好像她的伤,不在肉体,而在……灵性,或者说,是构成她存在的核心能量彻底枯竭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房间,张海客踉跄一步,扶住冰冷的仪器台才勉强站稳,看着舱内毫无生气的小姑娘,心如刀绞。
一路的拼杀,牺牲了多少族人,好不容易回到香港,难道终究是一场空?张震岳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几位族老更是面色灰败,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