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水渍的外衫,穿着单薄的里裤,一步步走入温热的泉水中。
水流漫过他精壮的腰腹、胸膛,带来一阵战栗般的悸动,他走到易文君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身上散发的热气。
易文君微微仰头看着他,水珠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尖、诱人的红唇滑落,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轻抚上司空长风肩胛处那道被裂山掌风撕裂、如今已愈合却依旧留下狰狞疤痕的地方。
指尖的触感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司空长风全身。
“还疼么?”易文君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
司空长风喉咙发紧,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力摇头,他猛地抓住她抚在自己伤疤上的手,滚烫的掌心包裹着那微凉的柔荑。
司空长风眼中已经燃烧着压抑了太久、几乎要将自己焚毁的火焰,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仙子……”
易文君没有挣脱,反而就着他的力道,向前贴近,温热的泉水在他们之间荡漾,月白色的丝衣被水浸透,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划过司空长风紧绷的下颌线,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叹息:“长风啊……你守护得太苦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引信,司空长风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低吼一声,如同扑向猎物的猛兽,猛地将眼前这轮清冷却又无比诱人的明月紧紧拥入怀中。
其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温热的泉水包裹着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水波剧烈地荡漾开来,溅起晶莹的水花。
司空长风滚烫的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又无比狂野的掠夺气息,急切地覆上了易文君微凉柔软的唇瓣。
易文君只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没有抗拒,反而伸出双臂,环住了他湿漉漉、充满力量的脖颈,生涩却带着默许地回应着。
月色无声,温泉池中,水波翻涌,低喘与压抑的呻吟交织,奏响了一曲最原始也最旖旎的乐章。
司空长风如同在沙漠中跋涉了太久的旅人,终于寻到了甘泉,贪婪地汲取着,探索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感受、去拥有这轮落入他怀中的明月。
而易文君,则在这场炽热的风暴中,感受着一种挣脱束缚、遵从本心的逍遥与快意。
然而,逍遥谷的夜晚,从不只属于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