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起，心里暗骂一句：方一凡这个蠢货，没脑子的二百五，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季杨杨的脸色也在瞬间阴沉下来，额角青筋跳了跳。
昨天球场上的怒火和憋屈再次交织在一起，被这个低劣又侮辱性的表情包彻底点燃。
季杨杨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眼神冷得吓人：“方一凡，我看他是皮痒了！”
他说着就要往外冲，显然是想立刻回学校找方一凡算账。
“站住！”乔莹莹急忙拉住他的手腕，语气急促而严肃，“季杨杨，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他这干的叫人事吗？！”季杨杨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乔莹莹用力把他拉回座位，压低了声音，眼神担忧地看着他：“你现在冲回去打他一顿有什么用？
除了把事情闹得更大，让你再背个处分，还能怎么样？而且你看不出来吗？这个表情包的重点不是你，是那辆车！”
乔莹莹点着手机屏幕上那辆显眼的法拉利：“‘你赔得起嘛’？方一凡蠢，以为只是在嘲讽你那天说的话。
但要是被有心人看到，截图发散出去，会变成什么样？‘某区长公子开豪车炫富，嚣张嘲讽同学’？
季杨杨，你想想后果，你爸爸半辈子的清誉和努力，可能就因为方一凡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和一个表情包毁了！”
乔莹莹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季杨杨燃烧的怒火上，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背后甚至惊出一层冷汗。
他刚才气昏了头，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是啊，他现在不仅仅是季杨杨，还是季胜利的儿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无限放大，成为攻击父亲的武器。
季杨杨的脸色白了白，嘴唇动了动，还想嘴硬一句“白干就白干”，但那话语在喉咙里滚了滚，终究没能说出口。
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手指紧紧攥着，指节泛白，愤怒被一种后怕和无力感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