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月红携光莹进来,张启山转过身,目光先是在光莹脸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随即转向二月红,开门见山:
“二爷,突然拜访,实属冒昧,但此事关乎长沙安危,启山不得不来。”
“佛爷言重了。”
二月红态度客气却疏离,引光莹在主位坐下,自己坐在她身侧,“不知有何要事,竟劳烦佛爷亲自深夜到访?”
张日山上前一步,简要将幽灵火车与哨子棺之事说了一遍。
齐铁嘴在一旁补充,极力渲染其诡异凶险之处。
光莹听得睁大了眼睛,小声对二月红说:“火车里放棺材?死状有多奇怪?红官,咱们能去看热闹吗?”
二月红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静,他的脸色在听到“哨子棺”三个字时,便微微沉了下去。
张启山凝视着二月红,语气沉凝:“二爷,我知道你已金盆洗手,不问世事但此棺极为诡异,非比寻常,恐处理不当,反生大祸。”
张启山说完,拿出那枚刻着杜鹃花的戒指,一月开花二月红,二月红便是杜鹃花。
二月红直接回绝了,于是张启山只好将顶针放在桌子上。
厅内一时寂静。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二月红身上。
二月红垂眸,看着手中温热的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俊美的轮廓。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坚定地看向张启山。
“佛爷,”他声音清朗,不带一丝犹豫,“您的来意,二月红明白了,您为长沙百姓之心,在下敬佩。”
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温和,坚定拒绝道:“然而,金盆洗手之言,并非戏言。
我曾在我夫人面前立誓,此生再不沾染任何与地底下相关的阴晦之事,此誓,天地共鉴,绝不会破。”
他说着,温柔地看了身边的光莹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恋与珍惜。光莹虽以习惯,但对上他的目光,还是回以一个甜甜的笑容。
张启山的眉头蹙得更紧:“二爷,此事……”
“佛爷不必再劝。”二月红打断他,态度坚决,“我二月红不过一介戏子,如今只想守着内人,过几天安生日子。
江湖之事,地底之事,早已与我无关,那哨子棺凶险异常,佛爷既知,更应谨慎处理,或可另寻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