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深深看了二月红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边那位美得不像凡人,多年来眼神一如既往纯净懵懂的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既如此,启山不便强求,打扰了,告辞。”
“日山,八爷,我们走。”
张启山也无奈,只得行礼后转身离开,走了两三步,二月红抿了抿唇,忍不住劝道,
“佛爷,此事凶险,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
张启山一顿,回头却只看见二月红将他的夫人揽在怀中,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送走张启山一行,花厅里恢复了安静。
光莹拉着二月红的袖子,小声问:“红官,为什么那个棺材里面会有刻着二月红的戒指呢?我们真的不能去瞅两眼吗?”
二月红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仿佛要从她身上汲取力量。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后怕:“夫人,你不知,那些东西……太脏,太晦气,这样大凶大煞的东西,我是不想你知道的。”
二月红看着光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苦笑的娓娓道来。
原来那枚顶针的来历,作为红府的当家人二月红自然是知道的。
而红家靠着家传绝学,这几代来少有人会横死墓中,唯有几十年前那一次,好几个人折了进去,生死不明。
当时二月红的父亲曾多次试图营救,结果在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却烧毁了所有资料,还下令不允红家子孙再涉足那座深山古墓。
说完,二月红将光莹抱的更紧,“我如今有你,已是上天恩赐,岂能再让那些阴秽之事沾身?
我配得上你已是侥幸,若再……我怕,怕你会嫌弃我,怕这福气……就散了。”
二月红原本是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在纯白干净的小仙子面前讲这些肮脏的东西的。
毕竟下地损阴德,损自己的,也损亲近之人的,他牢牢记得这句话,这些年逐渐与地下的所有买卖都脱离了干系。
光莹从来不是执着的人,见状也不再想着什么劳什子棺材戒指的。
她伸出小手,学着二月红平时安慰她的样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软糯:
“红官不怕哦,我不嫌弃你的,你不喜欢,我们就不碰那些东西,我们一起吃好吃的,看画本子,听你唱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