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物品一一取来。
火盆里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雄黄酒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二月红挽起袖子,将一把细长的银质镊子在火焰上反复灼烧消毒,直到镊尖通红。
他凝神静气,走到张启山身边,对张日山和齐铁嘴沉声道:“按紧了!”
说完,他屏住呼吸,用那滚烫的镊子,极其精准快速地夹住张启山指甲缝中那些疯狂蠕动,仿佛有生命的黑色发丝,以一种特殊的手法,逆着发丝生长的方向,猛地一旋一拔。
“呃啊——!”即使处于深度昏迷,张启山还是发出了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瀑。
张日山和齐铁嘴使出全身力气,几乎用上了擒拿的功夫,才勉强将他死死按住。
那被拔出的发丝脱离人体后,竟在镊子上疯狂扭动,发出极其细微却尖锐的嘶嘶声,令人毛骨悚然。
二月红面不改色,迅速将其扔进一旁的火盆里。
“嗤——”一声轻响,那发丝在火焰中剧烈挣扎,冒出一股诡异的黑烟,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腐臭和焦糊味的恶臭。
光莹在一旁看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小声嘀咕:“好恶心……”
二月红手下不停,动作快如闪电,依次将张启山十指指甲缝中的诡异发丝全部拔出,投入火盆烧毁。
这个过程痛苦无比,张启山几次痛得短暂醒转,又迅速晕厥过去,可见其折磨之甚。
待到所有发丝清除干净,张启山的十指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然而这还没完。
二月红又拿起那盆掺了大量雄黄酒的清水,示意张日山他们将张启山的双手浸入其中。
“按住!无论发生什么,绝不能松手!”
双手浸入酒液的瞬间,原本昏迷的张启山猛地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极致痛吼,整个人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弹动起来,眼睛猛地睁开,瞳孔缩紧,里面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但仅仅一瞬,便又彻底失去了意识。
齐铁嘴吓得脸都白了,几乎不敢看盆中之物。
只见那酒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浑浊发黑,甚至隐隐有细小的气泡从张启山指尖的伤口处冒出。
二月红紧紧盯着盆中的变化,直到那酒液不再变黑,气泡也渐渐消失,他才沉声道:“可以了,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