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轻手轻脚地将暂时安稳下来的张启山抬到厢房的软榻上安置好,又奉上热茶。
“二爷……这次真是……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佛爷他……”
齐铁嘴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袖子擦着满头的冷汗,心有余悸。
张日山则守在榻边,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张启山。
二月红净了手,脸色依旧凝重,他走到桌边坐下,光莹立刻挨着他坐下,小声问:
“红官,那个佛爷不是没事了吗?你怎么脸色还是这么臭臭的啊?”
“只是暂时控制住了。”
二月红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疲惫,“但那东西的根源未除,只是治标不治本。”
齐铁嘴一听,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连忙凑过来:“二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佛爷他……他怎么就会变成这样?那些头发……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张日山也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二月红,显然也急需一个答案。
二月红手中握着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跳跃的炭火,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在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弄到这步田地?那枚戒指,又为何会再次出现?”
齐铁嘴叹了口气,知道再也瞒不住,只好一五一十地将他们如何根据线索再次深入矿山,如何找到那个被隐藏的矿洞入口,张启山如何凭借发丘指破解机关......详细说了一遍。
“佛爷他反应极快,立刻斩断了大部分头发,但……但指甲缝里的这些,就像活物一样,瞬间就钻了进去,怎么也弄不出来……”
齐铁嘴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们拼死才把他拖出来,一出矿洞,佛爷就不省人事了,身体也越来越冷……”
二月红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果然,和他预想的最坏情况差不多。
“二爷,”齐铁嘴忍不住问道,“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那些头发……还有佛爷手上的……”
二月红目光幽深地看着火盆里尚未熄灭的火焰,缓缓道:“如果我没猜错,那并非普通的头发,而是‘尸鬽’的一部分。”
“尸鬽?”齐铁嘴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一种极阴邪的秽物,”二月红解释道。
“通常只在年代极其久远、风水大凶的养尸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