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简直比哭还难看。
这一路他可算是历经波折,他那张脸早就被折腾得写满沧桑,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这会儿他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嘴角也耷拉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齐铁嘴又重重地又叹了口气,抬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那深不见底的螺旋隧道,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的调调:
“那……那咋办啊?佛爷,二爷,难不成咱真要就这么没头没脑,一圈一圈地在这转下去?
这走到啥时候是个头啊!我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边说边捶打着自己的小腿肚。
一直安静跟着的光莹,此刻呼吸也微微急促了些,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毕竟是仙体,虽不似凡人那般容易疲惫,但长时间在这种压抑阴暗的环境下行进,精神上的消耗也不小,而且身为喜阳的桃花,对这种纯粹黑暗幽闭的环境本能地有些不喜。
她看了看前方仿佛没有尽头的螺旋,又看了看身边眉头紧锁、难掩忧色的二月红,以及面露疲态的张启山和快要瘫坐地上的齐铁嘴,忽然轻轻拉住了二月红的胳膊。
“红官,”光莹声音轻柔,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样走下去太慢了,也太耗神,还是让我来吧。”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光莹的指尖已然轻动,结出一个神秘而优美的手印。
霎时间,异象突生。
无数柔嫩的桃花花瓣不知从何而来,凭空出现,洋洋洒洒地萦绕在光莹周围,每一片花瓣都泛着柔和而明亮的粉色光晕,将这死寂黑暗的螺旋隧道映照得如梦似幻,也照亮了众人惊愕的脸庞。
花瓣越来越多,如同有了生命般环绕飞舞,带起细微而清凉的风,那风中竟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桃花清香,瞬间驱散了周遭的腐朽气息。
张启山和张日山眼神骤然一缩,瞳孔微震,皆是满脸震惊讶异,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做出了戒备的姿态。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齐铁嘴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手里的罗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他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看着被花瓣环绕、周身流淌着淡淡光晕的光莹,舌头仿佛打了结,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呼:
“仙……仙女!我的亲娘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