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寒,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逾矩和失态。
他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松开手,讪讪地干笑了两声,脸上写满了尴尬和求生欲。
然后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灰溜溜地迅速地挪动脚步,躲到了佛爷张启山的身后,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彻底藏在佛爷高大的身影里,再也不敢探头,更不敢再多吭一声。
二月红的视线冷冷地追随着他,直到他彻底躲好,那冰冷的压迫感才稍稍收敛,但脸色依旧算不上好看。
张启山将二月红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了然,却也不点破。
他转向地上那人,仔细观察。
只见那老人挨了打后,并不逃跑或反击,只是蜷缩着,抱着头,嘴里又开始发出那种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哼唱,调子依旧是先前听到的那种诡异戏曲,神智似乎很不清醒。
众人几经试探和观察,才发现这个老人双眼瞳孔雾白,竟是早已被人刺瞎,而且神志恍惚,似乎常年处于极大的恐惧或疯癫状态。
二月红看着那串锈迹斑斑却样式古旧的铃铛,仔细辨认上面的纹路,又结合此地环境和老人的状态,沉吟道:
“这铃铛……是旧时矿上工头用来催促矿工、或是标识方位的器物。
他可能是很多年前被日本人或地方势力强征下矿的劳工,不知因何缘故被困在了这里,熬瞎了眼,也熬疯了神智。”
张启山看着那老头虽然疯癫,却能准确摸回这个相对安全的角落,还能找到他藏身的凹陷处蜷缩起来,不由皱眉道:
“这个老头,他能把我们从主矿道引到这片区域,还能找到自己习惯待的地方,行动虽有障碍,却并非完全漫无目的。
我看他不像全糊涂,也许只是受惊过度,封闭了心神,但一些本能和长期形成的习惯还在。”
齐铁嘴躲在张启山背后,忍不住又小声插嘴:“害,佛爷,还不是您刚才下手那么重,把人给打的?
人家本来就又瞎又疯,这么一打,可不就更受惊过度了?
还好咱们有二爷会唱戏,能跟他套上点近乎,不然可真没辙。” 他说完立刻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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