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空,下意识地还想抱紧,却终是因脱力而松开了手,目光却一秒也未曾离开光莹的脸。
张启山声音沉凝,当机立断道:
“现在必须立刻回城,去最好的教会医院,还有二爷你的伤也不能再拖!快走!”
一行人不敢再有丝毫耽搁,留下部分亲兵处理后续并安置老矿工,其余人护着昏迷的光莹和受伤的二月红,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长沙城方向疾驰。
马车颠簸,每一次晃动都让二月红背上的伤口钻心地疼,但他全然不顾,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被张日山和张启山轮流小心护持着的光莹,眼神里的无助几乎要溢出来。
齐铁嘴在一旁坐立不安,一会儿看看光莹,一会儿又看看面无人色的二月红,想开口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唉声叹气。
终于抵达了长沙城内最好的西医教会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
二月红几乎是从马车上跌撞下来的,若非张日山眼疾手快扶住,他几乎要跪倒在地。
他一把推开搀扶他的张日山,跌跌撞撞地冲上前,抓住第一个迎出来的、穿着白大褂的洋人医生的胳膊,声音嘶哑破碎,凄楚的哀求道:
“医生!医生!救救我夫人!她…她不知怎么了就昏睡不醒…求求你救救她!”
那洋人医生被他一身的血污和癫狂的神色吓了一跳。
再看他身后被人小心翼翼抬进来的却面色红润呼吸平稳仿佛只是睡着的女病人,以及一旁同样伤势不轻、气势却冷峻逼人的张启山,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脸上露出极其无语的神情。
他示意护士先将光莹送入诊室检查,然后没好气地对着几乎要瘫倒的二月红摇了摇头,用生硬的中文说道:
“这位先生!我看更需要救治的是你!你的后背还在流血!你的脸色比里面那位睡着的女士难看一百倍!你是不是应该先考虑一下你自己?要不要立刻就医?”
“我没事!”
二月红激动地低吼,指尖无意识地死死抠着自己早已被血汗浸透的袖口,布料摩擦着掌心的伤口带来刺痛,却远不及他心中煎熬的万分之一。
“先救我夫人!她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叫不醒?!”
这时,诊室的门打开,一名护士出来低声对医生说了几句。
医生脸上的表情更加无奈,他转向二月红,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