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的一个夜晚,长沙城码头区,水煌的府邸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异样的寂静。
往日里人来人往、喧闹无比的水府,今夜竟早早关了大门,连守夜的护卫都似乎少了许多。
府邸深处,书房内。
水煌正与几个心腹商议着如何借助陆建勋的势力,进一步打压张启山,蚕食九门其他几家的利益。
他年约四十,身材微胖,面色红润,一双眼睛却透着精明的算计。
“张启山这次在矿山损兵折将,实力大损,正是我们的好机会!”
水煌志得意满地捋着短须,“只要陆长官那边……”
他话未说完,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撞开。
一个浑身是血的手下踉跄着扑了进来,嘶声喊道:“老爷!不好了!陈……陈皮带人杀进来了!”
“什么?!”水煌霍然起身,脸色骤变,“陈皮?二月红的那个徒弟?他敢动我?!”
然而,回答他的是窗外骤然响起的惨叫声和兵刃碰撞声。
厮杀声由远及近,迅速向着书房逼近,显然外面的护卫根本抵挡不住。
水煌的心腹们顿时乱作一团,有人想冲出去抵抗,有人则吓得面无人色,想要找地方躲藏。
“慌什么!”水煌强自镇定,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就凭他一个毛头小子,带几个人就敢闯我水府?给我顶住!发信号,让码头的弟兄们过来支援!”
然而,他话音未落,书房那扇厚重的梨花木门板,连同门框,竟被一股巨力轰然撞碎,木屑纷飞中,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
来人正是陈皮。
他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短打,手上拿着一副锋芒毕露的铁爪钩,此刻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扫过书房内的众人,最后定格在水煌身上。
“水爷,别等了。”陈皮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弄,“你码头那些兄弟,这会儿怕是自身难保了。”
水煌被他看得心底发毛,色厉内荏地喝道:“陈皮!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九门第四门!你敢动我,就是与整个九门为敌!”
陈皮嗤笑一声,一步步走进书房,脚步落在青砖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像踩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