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我小时候……其实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
“我就记得……每次我爸妈收拾行李要出门的时候，我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着。
我知道他们又要走了，要去很远的地方，很久很久才会回来……
我以前……真的好盼着他们能回来，每次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都会跑过去看是不是他们……
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深深的落寞：“就慢慢觉得……好像……跟他们变得好陌生，有时候他们回来，我反而会觉得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相处。”
这些话，他平时从未对人说起过，此刻在酒精和特定氛围下，才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乔莹莹虽然醉醺醺的，但似乎感受到了季杨杨低落的情绪，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伸出小手，胡乱地摸了摸季杨杨的头发，口齿不清地安慰道：
“不……不难受……摸摸头……乖……有我在~”
季杨杨被她这幼稚又真诚的举动温暖到了，他顺势握住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十指紧扣，将她微凉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手心里。
乔莹莹也乖巧地任由他握着，甚至还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众人看着这无比自然又甜腻的互动，只觉得又被强行塞了满满一嘴狗粮，齁甜齁甜的。
方一凡赶紧打破这有点伤感又有点齁甜的气氛：
“哎呀，你们说的这些呀都太伤感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聊点开心的！”
他话锋一转，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话又说回来，那个表情包的事儿……是我不对。
季杨杨，我正式跟你道个歉。当时就是脑子一热，没想那么多，给你和你家添麻烦了。”
他拿起酒瓶，郑重地看向季杨杨。
季杨杨也拿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语气释然：“行了，这事儿我也没真放在心上，都过去了。”
他仰头喝了一口。
方一凡也喝了一口，然后嘿嘿一笑，压低声音：“不过……你爸打你那巴掌……真没事？”
季杨杨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恢复平静，语气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淡漠：“打了就打了吧，反正……我也无所谓了。”
季杨杨嘴上说着“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