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语气是惯常的带着点父亲威严的简洁:
季杨杨,下午的活动爸爸去,我忙完就过去,你等我。
教室里,季杨杨看着手机上几乎同时收到的、内容却有些矛盾的两条信息。
一条来自“胜利者”的安抚,一条来自父亲看似正常却透着刻意的保证。
季杨杨心里的疑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下课铃响了,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讨论着晚上的畅言会。
方一凡像个多动症儿童一样,在几个同学中间窜来窜去,试图收集点情报。
他搂住一个男生的肩膀,笑嘻嘻地问:“哎,一会儿的畅言会,你们都想跟家长说什么啊?有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发言稿,借我参考参考?”
同学甲一脸茫然:“不知道啊,没啥特别想说的。感觉平时该说的都说了。”
同学乙反过来问他:“方猴儿,你跟家里说什么啊?是不是要澄清一下你跟乔英子的不白之冤?” 说着还促狭地挤挤眼。
方一凡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反驳:“去去去!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知道我问你们干什么?我还指望你们给抛点砖,引引我这块玉呢!”
同学丙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点内向的男生,他推了推眼镜,小声说。
“感觉跟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代沟太大,我总不能回去跟他们坦白说我谈恋爱了吧?”
没想到同学甲听了,反而来了劲,一拍大腿:“嘿!我还真就想跟我爸妈说我谈恋爱了!看看他们什么反应!是混合双打还是男女单打!想想就刺激!”
方一凡竖起大拇指,一脸“勇士”的表情:“可以啊,兄弟!强!佩服你的勇气!到时候需要收尸......啊不是,需要声援的话,吱一声!”
这时,王一笛正好从旁边走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扬起下巴,带着点小骄傲插嘴道:
“谈恋爱有什么啊?我在家什么都跟我妈说,她可开明了!”
方一凡立刻抓住机会怼她:“对对对,你们家都是鲶鱼精,藏不住事儿!心里想什么,嘴上就叭叭全说出来了!”
王一笛气得跺脚:“方一凡!你怎么说话呢!本来还想看在同学份上,帮你们出出主意呢!哼!你们自己想去吧!”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同学丙看着王一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