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衣服,自在又方便。
没过多久,机器人就送来了书单上列的药材。波瑞格洛扫了一眼,随手将药材归置到墙角的储物架上,离开学还有好几个星期,他不打算这么早收拾箱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波瑞格洛的生活规律得像上了发条。白天上完课,他多半会窝在花园的秋千上,或者蜷在客厅沙发里,抱着电子课本慢慢翻。
期间,哥哥姐姐都各自来看过他一次。姐姐来时带了好几款飞机模型,说“摆在学校卧室里,就像我陪在你身边一样”;哥哥则是夜晚拉练结束后来的,满身迷彩服的沙尘味,答应开学那天亲自送他去车站。
波瑞格洛本想央求两人一起去送他,但姐姐为难地表示“那天有夜航任务,走不开”,他只好撇撇嘴作罢。
八月的最后一天,波瑞格洛开始收拾行李,他把电子终端、坩埚和换洗衣物统统装进行李箱,又将药材分门别类整理好塞进箱子。
第二天,波瑞格洛刚吃完早饭,哥哥就过来接他了。他们先传送到伦敦一处偏僻角落,再转乘地铁前往国王十字车站,到站时,距离开车还有二十分钟。
男生把行李箱递到波瑞格洛手里,弯腰轻轻抱了抱他,叮嘱道:“到了给我发消息。”波瑞格洛乖乖点头,拉着行李箱看了眼不远处涌动的人潮,又冲男生挥了挥手,随即钻进人群,朝着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隔墙冲去。
一眨眼,他就穿过了坚固的金属墙壁,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一辆鲜红色的蒸汽机车,正在那里喷吐着烟雾,站台上挤满了来送孩子上车的男男女女的巫师,还有不少熟悉的同学。
波瑞格洛推着行李箱穿过拥挤的人群,想找个安静的包厢。走过一个个喧闹的隔间,终于在列车尾部发现了一节空包厢。他用力把箱子推进去,自己也跨进去。
一阵汽笛声响起,火车启动了,过道上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笑闹声,夹杂着?“让一让”“我的南瓜汁洒了”的嚷嚷,还有学生拖着皮箱跑过的哐当声。
包厢的推拉门被轻轻拉开,一个瘦小的男孩站在门口,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此刻紧张地望着包厢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