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内弥漫着潮湿和消毒水的气味,空气凝重。宋亚轩被以代逸可为首的几人围在角落,狼狈地瘫坐在地。
班长代逸可(脚在宋亚轩原本就受伤的手上用力碾了碾,语气刻薄而充满恶意)一个聋子还来上学,不觉得是浪费资源吗?就该待在家里,省得出来碍眼!听不见老师讲课,也听不见别人骂你,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宋亚轩(手上传来钻心的剧痛,让他额头上沁出冷汗,但他依旧死死地瞪着代逸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听不听得见,用不用得着上学,都不需要你管!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说我!
班长代逸可(被他的眼神激怒,抬手又狠狠给了他一拳,正中额角)装什么清高?呵,就凭你这张只会勾引人的脸?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今天我就帮你把它毁了,省得你再去迷惑别人!
宋亚轩被打得眼前一阵发黑,原本就存在的耳鸣声瞬间加剧,像尖锐的哨音充斥着他的世界,代逸可后面辱骂的话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朦胧的视线中,他看到代逸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在顶灯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那人眼中满是狠戾与疯狂,正举着刀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脸上划来。
宋亚轩绝望地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象征课间的、尖锐刺耳的上课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洗手间里令人窒息的死寂。
班长代逸可(动作猛地一顿,狠狠瞪了宋亚轩一眼,脸上闪过不甘和恼怒,但还是悻悻地收回了刀)算你走运!这次先放过你!我们走!
几人骂骂咧咧,伴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洗手间里终于只剩下宋亚轩一人。他脱力地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紧紧护住怀中的助听器,指尖颤抖着抚摸上面清晰的裂纹和凹陷——那是丁程鑫省吃俭用,熬了好几个月,特意托人从外地买回来的定制款,现在却被踩得几乎变了形。他再小心翼翼地摸摸自己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火辣辣地疼,额角被拳头打过的地方更是突突地跳着。
宋亚轩(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残破的助听器上)这是丁哥……丁哥好不容易给我买的……怎么……怎么就坏成这样了啊……我对不起丁哥……
他正沉浸在伤心和自责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