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才刚将那药汤咽下没多久,喉咙里便似有烈火在烧,胃里猛地一阵翻涌,他偏过头,终究没能忍住,将药汁全数呕在了严浩翔的衣袖上。浑浊的药渍混着些许胃酸,在深色的布料上晕开一片狼狈的痕迹。
严浩翔见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额上青筋隐隐跳动,眸中满是焦急与无措。他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帮贺峻霖擦着嘴角,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去,带着安抚的意味。
严浩翔(声音发紧)没事吧霖霖?是不是药太苦了?来,喝点水簌簌口。
他端过旁边的温水,用勺子舀了一点点,试探着递到贺峻霖嘴边。贺峻霖抿了两口,喉咙里的灼痛感稍稍缓解,却还是没什么力气,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
贺峻霖(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就是有点困……睡会儿就好了,你别担心。
严浩翔(眉头拧成了疙瘩,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发紧)你这身上烫得跟火炭似的,光睡觉怎么行?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
贺峻霖却只是摇了摇头,往严浩翔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很快就闭上了。严浩翔还想再说些什么,低头却见他呼吸渐渐平稳,竟是真的睡着了。
尽管如此,严浩翔的心依旧悬在半空,丝毫不敢放松。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抱着贺峻霖,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他烧得通红的小脸上。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两人依偎的轮廓,安静得只能听到贺峻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
严浩翔不敢合眼,每隔十几分钟就会伸手探探贺峻霖的体温,指尖触到的热度像是在灼烧他的心。他在心里一遍遍祈祷,希望这场高烧能快点退去,哪怕让他替贺峻霖受这份罪也行。
就这样守到凌晨时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严浩翔再次摸向贺峻霖的额头时,终于感觉到那滚烫的热度退下去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温,但已经不再是那种吓人的灼手。他紧绷了一整夜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小心翼翼地将贺峻霖抱回卧室的床上,掖好被角,自己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眼皮打架得厉害,却还是强撑着看着他,生怕一闭眼,那该死的高烧又会卷土重来。
另一边,宋亚轩和刘耀文并肩走回家,刚用钥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