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木棍带着令人胆寒的风声落下,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地砸在马嘉祺早已不堪重负的腿上。骨头碎裂的闷响在空旷的客厅里清晰地回荡,令人牙酸。他的双腿以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鲜血迅速浸透了深色的裤管,在地板上拖拽出一道漫长而刺目的暗红色痕迹。可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那钻心的剧痛,只是用尽全身力气,依靠手肘支撑着上半身,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爬去,每向前挪动一寸,都仿佛要耗尽他所有的气力,在地板上留下混合着汗水与血水的湿痕。
马嘉祺(喉咙里发出破碎不堪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气音,执拗地重复着那个名字) 阿程……等我……阿程……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吱呀”一声轻响,一扇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一缕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投射在二楼的走廊上,却迟迟不见那个期盼中的身影。只有一个黑色的、老旧的录音机,被孤零零地放在门槛上,里面正循环播放着丁程鑫带着哭腔的呼喊——“马嘉祺!别信他的!他是个疯子!你别过来!”——那声音逼真,却空洞,原来是韩晋早就精心录制好,用来引他上钩的致命圈套。
马嘉祺的瞳孔骤然紧缩,趴伏在地上的身体猛地僵住,所有的动作和希望都在这一刻凝固。他被骗了。彻头彻尾。
韩晋(将烟头狠狠碾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站起身,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 戏看够了。带走!
两个保镖得令,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粗暴地架起马嘉祺几乎瘫软的胳膊,像拖拽一件破旧的行李般往外拖去。他无力反抗,双腿在身后拖出两道长长的、蜿蜒的血痕。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别墅外,由远及近,突然响起了尖锐而急促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韩晋(脸色瞬间大变,猛地看向窗外闪烁的红蓝光芒,气急败坏地低吼) 该死!怎么会有警察!快!从后门走!都动作快点!
一群人顿时慌作一团,像无头苍蝇般争先恐后地涌向后门,嘈杂的脚步声和催促声混作一团。混乱中,没人注意到,被拖行着的马嘉祺,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微弱、却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笑——他早就在来之前,和张真源约定好,如果自己进去一小时后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就立刻报警。
然而,当警察迅速冲进别墅时,大厅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满地狼藉的打斗痕迹,以及那几滴已经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