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室外的走廊,灯光惨白得晃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丁程鑫独自坐在冰凉的塑料长椅上,半边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灼痛感一阵阵传来,但他仿佛感觉不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紧紧攥着的那截焦黑、破损的衣角上——上面那个歪歪扭扭的“轩”字被火焰燎去了一半,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却被他用尽力气攥着,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张真源拿着一叠刚打印出来的、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验伤报告,步履沉重地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丁程鑫齐平。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怕碰碎眼前人勉强维持的平静。
张真源(指尖小心翼翼地划过报告上“面部、手臂二级烧伤”那几个冰冷的黑字,语气沉重而缓慢)医生初步处理了,但说你需要留院观察至少两天,怕有感染。后续……(他顿了顿,有些不忍)后续可能还需要做植皮手术,才能恢复得好一些。严浩翔已经去想办法联系宋亚轩了,你……你别太着急,先顾好自己。
丁程鑫缓缓抬起头,纱布边缘露出的眼睛里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眼神空洞而疲惫。他的嘴唇干裂,声音沙哑得几乎像是从砂纸上磨过
丁程鑫“耀文的事……绝对不能……不能让轩轩知道。他还有……还有整整八十多天就高考了。不能……不能在这个时候……”
张真源(深深地叹了口气,用力点了点头,试图传递一丝力量)我明白。我已经叮嘱过浩翔了,让他先瞒着亚轩。就按我们之前商量的,统一口径,说耀文因为协助警方破获了大案,需要被严密保护起来一段时间,暂时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联系,等风头过了就好了。
话音未落,严浩翔脚步匆匆地从走廊尽头跑过来,脸上还带着奔跑后的潮红,呼吸急促。他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清晰地显示着与宋亚轩的微信对话框。
严浩翔(喘着粗气,脸色异常难看)丁哥,张哥!亚轩……亚轩刚才又给我发消息了!他问耀文到底在办什么重要任务,怎么连一条消息都不能回?他还说……(严浩翔的声音低了下去)说他这两天心里总是莫名其妙地发慌,晚上也睡不踏实,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丁程鑫像是被电击一般,猛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动作太快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纱布边缘渗出点点血丝,疼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