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重了三分,像是要把所有的焦虑和心疼,都刻进那些函数图像里。
地下室的铁门被推开时,丁程鑫正用碎玻璃片在墙上划刻。已经是第三十七道了——自从马嘉祺没了气息,他每天划一道,像是在给这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刻下倒数的印记。玻璃片划过水泥墙,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进来的是檀林,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黑袋子,往地上一扔,发出“哐当”的闷响,惊得角落里的严浩翔瑟缩了一下。
檀林(掸了掸西装袖口的灰,语气带着施舍般的随意)丁程鑫,听说你最近挺安分,不吵不闹的,倒省了我不少事。
丁程鑫没回头,继续用玻璃片划墙,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丁程鑫“有事说事,别在这装模作样。”
檀林(被噎了一下,却不恼,反而笑了笑,蹲在他身后)我就喜欢你这股硬气。这样吧,给你个机会——帮我把这批货送到城西的码头,跟接头人对上暗号,这事就算成了,我就放你走。
丁程鑫终于停了手,缓缓转过头,眼神里的警惕像拉满的弓弦
丁程鑫“什么货?”
檀林(指了指地上的黑袋子,轻描淡写)你不用管是什么,只管送到地方就行。接头口令是……“极光很美”。
“极光”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丁程鑫的心脏。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都没察觉。
丁程鑫(声音发颤,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你故意的?
檀林(摊摊手,笑得一脸无辜)哟,这你都听出来了?我就是觉得这口令挺好听的。怎么,不敢接?
丁程鑫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黑袋子,又落在角落里的严浩翔身上。少年蜷缩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纸,毒瘾发作的间隙里,嘴唇还在无意识地哆嗦。这些天,他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每次都像要了半条命,再这样耗下去,迟早会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我去。但我有条件——现在就放了严浩翔。
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