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带走
他没有力气追问细节，只捕捉到那句“暂时稳定”和“ICU”，如同在溺毙前抓住了一根漂浮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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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能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安静地注视着里面的女孩，她静静地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瘦削的身影几乎淹没在交错纵横的管线之间
槐安的脸紧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呼出的热气打在玻璃上凝成一小片模糊的白雾，又迅速消散。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框，王俊凯站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他眼底翻涌着后怕、愤怒、自责，还有无力感。
槐安“她……会冷的……”
槐安的声音干哑，目光没有离开姜南枝盖着薄被却显得异常单薄的身体。她不敢想象她此时的痛苦
姜南枝的面容苍白如霜，毫无血色，几缕碎发散落在洁白的枕边，宛如被打碎的玉璧，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碎的凄艳，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盖了那双曾灵动又倔强的眼睛
王俊凯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一拳砸在墙上的冲动，无法言说的心疼与绝望
“……笨蛋，为了……值得吗？”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咽下了所有翻腾的情绪，只挤出一句
王俊凯“她得挺住……她必须挺住。”
王俊凯“医生不也说了吗，小枝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好转，过两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槐安“对了，人抓住了吗？”
槐安转头，眼里布满了红血色
王俊凯“追上那名狙击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开枪自尽了，他的身份信息查不到，应该是黑户”
槐安“那…那个司机呢？”
王俊凯欲言又止，长叹一口气
王俊凯“货车司机当场抓获了。疲劳驾驶……交警那边的记录显示，他已经连续开了超过24小时没休息。账户很干净，没有不明资金流入”
王俊凯“就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货车司机，老婆卧病在床，有两个孩子在上小学，一家